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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777年如东与胡逗洲分界图 |
唐代海船 |
日本遣唐使离开海陵 |
(接上期) 十 又一批遣唐使团的抵达和离开
“在历史上,除了第十三次遣唐使到过如东外,还有没有其他批次的遣唐使团到过这一江海交汇的唐寥角嘴呢?”对于这一问题,不少人在苦苦地追索。阅读下面的一些资料后,你定会有惊喜的发现,当然,也许会给你留下无法摆脱的疑问。
日本木宫泰彦《日中文化交流史》一书载:第十一次遣唐使“持节副使小野石根出使时,于宝龟八年(777年)六月二十四日出海,七月三日到达扬州海陵县。回国时,第三舶曾一度被逆风吹回,第二次出发时,风向适宜,于宝龟九年(778年)十月十六日出发,同月二十三日到达肥田国松浦郡桔浦。”“回国启程地点:第一舶,苏州常熟县;第二舶,同上;第三舶,扬州海陵县;第四舶,楚州盐城县。”“经由南路到达唐土的地点和回国时启程的地点,虽有时有些不同,但是大致是一样的。这些地点都在苏州、扬州、明州、楚州等接近扬子江口的地区。”回国的出发时间为“第三舶,九月;第一、二、四舶,十一月”。
《日本续记》宝龟九年(778年)十月乙未条载,日本光仁朝遣唐使回国后,“第三舶副使小野滋野奏称”:到达扬州海陵县后,“臣等八十五人发州入京,…… 持节副使小野朝臣石根…… 等四十三人,正月十三日到长安城。”宝龟九年十一月乙卯条载,“第一舶判官大伴继人等奏称”:扬州府都督观察使兼长使陈少游“只许放六十五人入京,十月十六日发赴上都…… 减却人数,定二十人。正月十三日到长安。”
从史料中,我们可以获得这样的推断:日本光仁朝宝龟八年(777年)第十一次遣唐使在持节副使小野石根的率领下,于六月二十四日入海,七月三日到达扬州海陵县。次年回国时的启程地点为,第一、二舶,苏州常熟县;第三舶,扬州海陵县;第四舶,楚州盐城县。其中,第三舶是九月九日离开海陵县的。也就是说,公元777年日本第十一次遣唐使入唐第一站为海陵县。次年回国时,三号船在判官小野滋野的率领下于重阳节从海陵县入海。第三天遇逆风,船被吹上沙滩而损坏,经过修复,于一个月后的十月十六日再次出海,七天后的十月二十三日到达日本肥前。
人们不禁要问:第十一次遣唐使“究竟到过海陵县的何处?”“从海陵县的何处入海?”“三号船在何处修理?”史料上未见载。那么,如东有可能吗?回答是肯定的。
在唐开元二十一
当年,如东与今南通市区(时称胡逗洲)之间隔着一条横江。胡逗洲,在唐开元十年(722年)时设置盐官,属扬州海陵县,隶淮南道。不久,由于军事上的需要,狼山为浙江西道节度使管辖,狼山北的胡逗洲也就成为浙江西道常州地界了。《唐大和上东征传》记述了唐天宝七年(748年)鉴真和尚第五次东渡日本时过“常州界狼山”的事。再加上“唐乾符二年(875年),时设狼山镇,置镇遏使,归浙江西道节度使节制。”(《南通市志》)。由此可知,公元748——875年间,胡逗洲和狼山一带均属于常州地界,而不属于扬州海陵县界。而第十一次遣唐使是公元777年到达海陵县的。因此,第十一次遣唐使不可能到达横江以南常州界的胡逗洲、狼山一带,而只能到达位于横江北的海陵县,如东从掘港到双甸一带恰恰首当其冲,具有极大的可能性。
再说,十一次遣唐使回国时从海陵县出发的第三舶,在如东出发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了。王芸生在《古代中日关系之追溯》一文说:这批遣唐使离开长安,“六月,监使杨光耀送至维扬。秋九月,舣船各出扬子江口,候风两月……入海。”这第三舶在海陵县的“扬子江口,候风两月”后入海,不在如东又会在哪里呢?如果在如东以西的江北岸港口入海,那么,从行程上推算,修理船舶的地点很可能在掘港到如东北面的沿海一带。
另外,圆仁等一行来到皋东,绝非偶然,而是早有筹划的。他们这次从南路入唐,其海上航路和方向调度直指大江口一带,圆仁《行记》上的“侧帆指坤”一语,除了用帆方法外还点出了航向;再有,船上有人懂得识别江海水色,遣唐使船接近大陆,多次写水色:“海色浅绿”、“白、绿”“至白水,其色如黄泥,人众咸云,若是扬州大江口流水……”,船上新罗译语说“闻道掘港难过,今既逾白水,疑逾掘港欤?”这充分说明,在圆仁等一行之前,肯定有人到过掘港或者至少到过掘港附近的海域。因为日本第十二次遣唐使在公元804年于福州附近登陆,所以说不定圆仁船上的新罗译语对掘港海域的了解来自第十一次遣唐使船上的新罗译语。这也从侧面印证了第十一次遣唐使完全可能在掘港附近停留过,或者是登陆,或者是启程回国,或者是修理船舶,也许这三者都有可能。
十一 唐使泛海献身
公元770年,年届62岁的日本光仁天皇即位,取年号为宝龟,他于781年去世。他在位的11 年里,曾经两次派出遣唐使团。如前所述,其中于宝龟八年(唐代宗大历十二年,公元777年)派出的第十一次遣唐使很可能到过如东,更有可能从如东启程回国,这要早于圆仁一行50多年。
从《日中文化交流史》所载:“光仁天皇宝龟六年(775年)六月,最初任命正四位下佐伯今毛人为大使、正五位上大伴益立、从五位下藤原鹰取为副使。但到次年十二月,罢免益立等,改任从五位小野石根、从五位下大神末足为副使。到了宝龟八年(777年)四月将出发时,大使今毛人称病不动,朝廷因以石根为持节副使,行大使事。”“宝龟七年(776年)闰八月,庚寅,先是遣唐使船到肥田国松浦郡合蚕田浦,积月余日,不得信风,既入秋季,弥违水候,乃引还于博多大津,奏上曰:‘今既入于秋季,逆风日扇,臣等望待来年夏月,庶得渡海。’是日敕:‘后年发期,一并来奏。’”和王芸生《古代中日关系之追溯》一文所载:“帝御殿,授节刀,命之曰:‘卿等奉使,言语必和,礼患必笃,毋生嫌隙,毋为诡激。判官以下,违者便宜从事!’乃各赉御服。船发至肥前松浦郡,阻风不能前,还博多,请待来岁。寻罢益立,以中左辨小野石根、备中守大神末足代之。八年春,令使者拜神祗于春日山下,行至摄津,今毛人以病引还,令副使持节服紫,假行大使事。燕赏有差。”中,我们可以知道这批遣唐使团因大使佐伯今毛人害怕海上出事而“称病不动”,最后在代行遣唐使大使职责的副使石根的率领下,于宝龟八年(777年)出发,抵达海陵(如东),后到扬州,准备去长安,然而“海陵观察使陈少游言:寇乱以后,馆驿凋散,得中书门下牒,限二十员进京,石根请加二十三人,许之。”这样,其中有43人被批准从扬州出发到长安。“九年(778年),朝见代宗皇帝于宣政殿,时上元日也。逾月,复见于迩英殿”。
四月,在他们准备离开长安回国之际,唐代宗“遣中使赵宝英为押送使”陪同他们回日本,赵宝英时任内侍省掖庭令,是一位宦官。而日本遣唐使持节副使石根考虑到海上航行风险很大,因此向唐代宗婉辞曰:“海路渺茫,风汛无常,万一颠踬,惧损盛意。”但是,唐代宗告诉他已经命人在扬州为赴日使团打造船舶,“诏仍护行”。六月,唐朝赴日使团一行39人在大使赵宝英、判官孙兴进等的率领下与日本遣唐使一行由监使杨光耀陪送至维扬。然而,他们到扬州时发现赵宝英乘的船还没有造好,经过朝廷批准,唐朝的使者便搭上日本遣唐使船。
于是,“秋九月,舣船各出扬子江,候风两月”。 赵宝英坐第一舶,船上还坐着副使小野石根、 判官大伴继人等一百六十多人。于十一月五日从常熟出发,驶进大海,八日,在海上突然遇到强烈风暴。武安隆在《遣唐使》一书中说:“第十一次遣唐使第一船,归途中,副使小野石根等三十八名日本人和唐使赵宝英等二十五名中国人,都被卷入海底。此后,该船被倒下的桅樯打成两半,判官大伴继人和终老唐土的藤原清河的女儿喜娘等四十一人在船尾,另五十六人在船头……”。
从航线和航程推算,唐使赵宝英等中日使节遇难处当在如东以东海域。
唐使赵宝英等25名中国人和38名日本人为了增进两国人民的友谊和加强文化交流,献出了他们宝贵的生命。在古代中外交通史上,赵宝英是第一位见于记载奉皇帝之命出使远国的宦官,可以说是郑和的先驱。同时,赵宝英也是唐代历史上唯一以身殉职的遣日高级使臣。
后来,中国使团的其他成员在日本受到十分热烈而隆重的欢迎,日本天皇并且下令为他们返唐专门打造新船。同时任命从五位下布势清直为送唐客使。据《续日本后记》载:在为唐朝副使孙兴进等饯行之际,日本天皇特别“赙赠宝英絁八十匹、绵二百屯,以慰藉死者”。
赵宝英,这位为国捐躯的唐朝赴日使者和曾经到过海陵(如东)的日本遣唐副使小野石根的名字永远镌刻在中日友好交流的史册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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